锦绣道:“上官卫朝赴边关后,你日子过得好吗?”
安锦绣没有多想,说道:“臣妇谢圣上垂询,臣妇过得很好。”
世宗还想再问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再问这个小女子什么了,这个不是他臣子,问不了公事,他总不能问她将上官勇伺候好是不好吧?又好好地打量了安锦绣一番后,世宗对安锦绣道:“你好生过日子,跪安吧。”
安锦绣忙就跪安出了静室,就与世宗说了这么几句话工夫,天就已经全黑了。想着家里三个人,安锦绣有些着急了,可是想走却看不见紫鸳,只得又问身后跟着婆子道:“跟着我一起来紫鸳丫头呢?”
这婆子说:“紫鸳可能还姨娘那里,二姑奶奶这里等一下,奴婢去催她过来。”
安锦绣有心去跟绣姨娘道个别,可是想到自己没跟秦氏说一声就去见绣姨娘,被秦氏知道了,绣姨娘又要遭秦氏罪,只能生生打消了这个念头,让这婆子去找紫鸳,她等偏院门内。
这一等安锦绣就等了一柱香工夫,没等来那个婆子跟紫鸳,反而将小雨等成了中雨。有心再找个下人去看看,可是安锦绣张望了半天,自己站着这一处偏院,竟是半天也看不到有下人走过。天越发晚了,实等不下去安锦绣,只得自己往方才她与绣姨娘说话客房走去。
安锦绣没来过几次这座安氏庵堂,她是没想到这庵堂到了晚上竟然吝啬灯烛,不但一间间房屋里看不到亮光,连供人走路上也只几微弱烛火。下雨天本就没有星月光芒照亮,这几烛火黑暗中闪烁,明明是供奉着数尊佛相,个个都宝相庄严,说起来应该佛法无边地方,这会儿却显得鬼气森森。
安锦绣死过一次人了,走这种氛围下庵堂里,也觉得有些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事发生。世宗,太子,太子妃,安氏主母都这里,这庵堂后院怎么会看不见一个人?
一只夜鸦从安锦绣头顶飞过,鸦啼声沙哑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