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两头都不得罪,有时候也意味着两头都会得罪,你身在局中却想做一个局外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傅中天停下身形,不轻不重道:“一心专注武道的赵先生何时也学会做说客了?”
“说客?”赵青笑道:“你小子还未出世的时候,我就已经总领大郑北地军政大权,若不是萧煜得了天下,蓝玉那个位置就该是我的囊中之物。”
傅中天不置一词。
赵青摆摆手,“我就随口一说,到底该何去何从,你自己思量便是。”
傅中天没有说话,迈步离去。
陈陌灵等人也紧随而去。
赵青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脸色阴沉的端木睿晟,轻轻一笑。
此时的离楼中,周铜半跪于地,所披玄甲破碎不堪,浑身浴血,各处伤口不断涌出的鲜血不但将甲胄浸染,甚至还将他的须发也一并染红。
他以右手撑着地面,整条胳膊上青筋暴起,似乎想要挣扎起身,却又徒劳无功。
在周铜的对面不远处站着一个年轻人,身上衣着还算完好,满头白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大半面孔,整个人一动不动,保持着右手剑指前指的动作,仿若一尊雕塑。
萧知南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她忽然想起两人上次在江都分别时的情景,那个当时还未白头的年轻人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去帝都找他。
如今,他真的来了。
以一种本不必如此的姿态来到帝都,为了一个道理,也是为了她。
萧知南背对着一众人等,看不清神情。
此时的徐北游视线模糊,神志也是昏昏沉沉,但不知为何,他还是在恍惚之间认出了那张绝美的脸庞。
他想要开口说话,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在短短不到月余的时间之中,徐北游连续数次动用诛仙,已然超出他的极限,哪怕他修成了无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