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等不到以后,就在当下。”
那人忽然皱了皱眉头,抬起右手。
戏台上的锣鼓声和唱腔戛然而止。
他缓缓说道:“刚才的词应是柳郎,不是刘郎。”
“字虽同音,却不同调。”
“重新唱。”
戏台在短暂的静默之后重新开戏,又是一连串徐北游听不太懂的鼓点和唱腔。
台上的角色越来越多,锣鼓点也愈发密集起来,整场戏渐入佳境,他不再与徐北游说话,而是闭上眼睛,专心听戏。
徐北游也没有要打扰他的意思,就安静地坐在一旁陪他听戏。
时间渐渐过去,天色渐晚,戏楼里也暗了下来,有人开始掌灯,不消多时,整个二楼都挂满了大红灯笼。
徐北游下意识地取出一块从刚刚漂洋过海来到江都不久的怀表,打开表盖看了一眼时间。
刚好是酉时四刻。
再有三个时辰便是二月初二。
有诗形容春雨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正当这个天色完全昏暗的时候,一场春雨悄然而至,雨声沙沙。
在这个初春时节的夜晚,整座江都都透露着一股子诡异,本该早早关上的神策门大敞着,却不见半个守门甲士。
这个时候有一行僧人从神策门缓缓步入江都,身影在细密的春雨中若隐若现。
同时各大坊市间也出现了成群结队的修士集结,在这场春雨中静静肃立。
就在三个时辰前,杜海潺和秦广王已经返回江都,如果不出意料之外,张召奴此时也在江都城中。
戌时时分。
徐北游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掌心的怀表,神情平静地望着戏台。
此时的戏台上已经演到了这出戏的最后一折。
天元坊中的秦府灯灯火通明。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