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是一定会还给我的。
因为我影响了他当男人的脸面。
回去后,房间门口已经站着个毕恭毕敬的医生,准备要给我上药,我摆手说不用了。许默深推推眼镜框,一定坚持。
许默深见医生在给我上药就再不看一眼的走了,留我们两个人在房间里,我试图跟医生对话,他只冲我笑笑。然后摇摇头。
我有点失落,但原本就不应该抱有希望,就算不是在岛国,许默深也很可能找一个无法跟我交流的人来单独跟我在一起。
没有放弃,我试图用英语又说了一遍。显然对方因为年长,回答我的依然是摆手的动作,我瞥过去一看,马上把他手拉过来,用英语说了个抱歉,然后在他手心上一笔一划的写下。
sos。
求救。
他盯着我的手指头动作看了一下,猛地抬头对上我眼睛,我这下立马注意到他眼睛里散着不一样的情绪,我赶紧激动的再跟他比划手势。
报警。
他冲着我自然的眨了眨眼睛,我满脸期许的盯着他看。随即,一双沉稳渐进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我吓得赶紧摆正好姿势。
是来送牛奶的佣人。
等佣人一走,我再看向医生,带着希冀的目光不停打量他,但他在面露迷茫之后,眼神坚定下来,然后摇了摇头。
跟之前他示意听不懂我说话时候的动作一样。脑袋摆动的弧度仿佛在宣判我死刑。
我还是站起来把他送到了门口,看他顺利的从我房间门口朝大门口走去的背影,在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羡慕另一个人的自由。
等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闭眼休息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刚刚那医生冲我摇头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不行。
不是他不能帮我报警,是报完警之后,也没有人能解决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