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越来越麻,在她幽幽声音截止后戛然挂断的电话盲音像一记闷锤砸再我胸口上,我快呼吸不过来。
麻木的把手机收起来,放回到包包里。我深呼吸了两口气,看周围街景陌生又空旷。
“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冯程程笑眯眯的回,“去我家啊。”
“我们要去哪里?”
“我家。”
“我们要去哪里?”
“去一个对你和宝宝都好的地方。”
一开始我跟冯程程的对话像绕来绕去的弯子,我问他回答,几乎都是一样的字眼。不知道问到多少遍之后,冯程程给了不一样的答案,而这样的结果,并不是我想听到的。
我深深抽了口气,感觉冷风在鼻腔里灌,仿佛冲进了眼眶里。很想哭。
“我如果不想去,能不去吗?陆叔,你不送我回去吗?已经很晚了。”
我死死盯着前方驾驶位上的司机稍稍露出的肩膀,他成了我现在为止唯一的希望。在我住进新家后,他就一直负责我行程。接送从来准时,每一天都在。
但今天再这样看他,仿佛像没见过的陌生脸。
他怎么能潜伏得这么好,花了好几个月时间,在我身边扮演忠臣。亦或者早在秦家的时候,他就不守忠了。
果不其然,司机没有回答。
我最后的希望随着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而变成碎片。我不再挣扎,调整了个舒服的角度,偏头盯着冯程程的眼,我看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我。依旧如他平时样的爽朗,一副刚走出校门的模样。
简简单单的,白t牛仔裤。
“无论要去什么地方,请尽快一点,我在车上奔波时间太长不太好。到了地方,我希望有热水和足够的食物,你想到那里再谈,还是现在?”
我藏在衣摆边上的手紧紧的抠进掌心里,一秒都不敢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