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到家没有。我盯着屏幕上的字眼,慢吞吞的回他,到了。已经在床上躺着,想睡了。
他损我现在是吃饱喝足就能享受的命了。一来二去说了两句,他让我先睡,自己忙着。
我正好赶到酒店里,跟秦颂说了晚安,也收到条一样短信,才把手机小心翼翼的收进上衣口袋里,敲开了郝如月房间门。
她拉开门时身上还裹着不属于酒店的浴袍,头发松下来搭在肩上,看得出来保养得非常好,柔软顺滑。
见到我来,她冲我笑,招了招手,示意我进去。
郝如月的房间格局跟我的一样,她招呼我随便坐,自己手里握了个红酒杯,轻微摇晃。
“我这两天啊,在外地这么折腾,每天晚上脑袋都会疼,要喝点红酒助眠,不然一晚上都睡不着,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不过还好有个儿子在帮着分担点,不然我这年纪还在外打拼,像什么话。”
郝如月的话有特指,我听得出来,但也附和着笑,她见我不太搭腔,把红酒杯往茶几上一方,发出低声的脆响。
“你跟秦颂,已经办好证了?”
她问时声音很冷漠。我手指收紧了些,点了点头。
随后郝如月长时间没说话,好半天了,才笑,“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发火。我这儿子以前一副永远不结婚的混世魔王样,现在结婚啊,又擅自瞒着父母,户口本一偷就去领证了,说都不说一声,孩子大了啊,也不好,都不听话了。”
她一声一声说得直叹气,听进我耳朵里又是番滋味。
我知道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秦颂瞒着她跟我结婚肯定是被秦颂设计好了的,才在离开到民政局的时间里让他们都不知情。
郝如月有气,想撒我身上,我也没抱怨,耐心听着。
她说得酒杯都见了底,又起身。给自己再倒了半杯,看着红酒划过透明玻璃杯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