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告状,只会更把自己推进深渊里。
到顾琛转院这天,尽量保持低调的没来多少人,前后三辆车,顾琛被扶进中间一辆,许默深抱着诺成坐中间,我自觉的拉开副驾驶位置坐进去。
上海癌症专科医院已经准备就绪,敲定好了抵达时间,等到上海机场门口时,顾琛站在车门边上,转头对着许默深,“我想先去个地方。”
我去看许默深隐在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眼,他波澜不惊的回,“好。一个小时可以?”
顾琛点头,“行。”
许默深不一定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但我清楚。车开到熟悉的街道停在熟悉门口后,顾琛下车,他渐变得骨瘦如柴的手撑在车门边上,抬头仰望前方建筑,他定神看了很长时间。
最近的治疗带来的负面影响已经显现,顾琛暴瘦后脸颊凹陷许多,连以前的衣服套在他身上都会显得略微臃肿。
谁都没催他,等他视线从房子侧面收回时。我手机响了。
电话响声突兀,我尴尬的道了声抱歉,拿到旁边去接,一看这电话号码我不自禁想笑,“成功了?要回来了么?”
“差不多,明天下午的机票回国,你到上海了?顾琛那边状况如何。”
我提到顾琛已经到刘怡恩家来了,那头秦颂不自禁暗骂一声“操”。
“老子就知道这是个不进棺材不掉泪的,今天别想回医院了,得,明天老子亲自上。”
开始我还想反驳秦颂,毕竟许默深还在这。但他那边有催促声,随后他匆匆挂掉电话。
我走回去时,顾琛才拖着脚步往门口走,他从上衣口袋的钱包里拿出一把钥匙,轻易的开了房门,习惯性朝二楼走。
这段楼梯走得很缓慢。许默深紧跟在他身后,宽厚的手掌贴在顾琛背上,尽量挡在他身后以防他跌倒。
现在顾琛可一点事情都不得,许默深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