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夜里很晚,大概两三点,我迷糊接到个电话。那头老不开口,我眼睛花得看不清名字,但心里也有点意识,电话贴在耳朵边,冲着话筒呼吸,对方也是。
他开口时酒意很浓,大着舌头说笑,“你果然没晚上关机的习惯。”
我无奈的叹声气,还没说话就被他要求闭嘴,“哦,老子打错电话了,我找那谁来着。”
他报了个名字,又是个三线明星。
最近秦颂朋友圈又发得厉害,左拥右抱的,戒不掉的风流成性。
我很早就知道秦颂是这样。现在也不诧异。就稍微叮嘱两句少喝酒之类的话,又听那头传来急切挂断的忙音。
第二天正巧周末,我揣着钢笔在包包里,想了想,还是送到医院去。在门口等刘怡恩出来交给她,结果打她电话一直不通,关机。
我又给顾琛打,很久后他才接起来,沉着声说,刘怡恩不见了。
我奇怪的是刘怡恩这么大个活人能怎么不见,况且还是从医院走的。等我到病房后,顾琛挣扎着要起来,几个护士在拦他,说了几句重话。提醒他出事医院不负责,顾琛充耳不闻。
靠过去后,顾琛注意到我,他正在解上衣纽扣,好像牵扯到伤口。额头上起了层薄汗,表情很吃力。
“出什么事了?”
他本不想跟我说,但或许觉得有用,就全讲了一遍。
顾琛早上醒来刘怡恩就不见了,打她电话也不接。他已经派人去找,但到现在都一直没消息。
其实离刘怡恩不见也只两个多小时,顾琛就急着要自己去了。
“你也去。”我突然开口,顾琛一条腿都放在了地上,停了动作看着我。
他现在关切的样子比起平时来得狼狈,看到他这样子,就像真切的看到他的软肋。
要顾琛的软肋不是刘怡恩换做别人,早死八百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