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被救起的时候已经是万念俱灰,她找到了自己的老师费得曼,她说:“老师,就让我来做第一个临床实验人吧,我想要消除关于一个人的记忆,所有和他有关的一切,都将从我的脑海里抹去。”
老师曾经劝过她,但她执意如此,因为那段记忆真的太痛苦了,痛苦到她根本无法活下去。
最后在她的坚持下,费得曼为她做了记忆删除,那个叫凌慎行的男子以及跟他有关的一切,就像是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仍然是行走在M国街头,钻心于医术研究的博士生,天依然很蓝,空气依然很新鲜,可是心头的某处却像是缺失了一块,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填补的空洞。
她回国后,费得曼教授把删掉了一半的实验资料交给她,对新生的她来说,这个实验是完全是崭新的,她甚至才看到的时候还兴奋了一把,于是回国后的她一直在做这项研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研究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由她和费得曼一起完成了,而且她还是唯一一个临床实验成功的病人。
她当时为自己设定的记忆钥匙便是-深水。
“姑娘,到了。”司机将车稳稳停在公安局门口,不忘打量她一下,这个姑娘一直在发呆,听着歌竟然就会泪流满面。
沐晚付了钱下车,来到门岗报了一下名字,立刻就有人将她带到了二楼的局长办公室。
快到下班时间了,公安局里依旧很忙碌。
景玄同她记忆中的模样没有太大变化,更成熟了,穿着一身蓝色的警服,身材挺拔。
“坐。”景玄让人端了茶水,然后关上了门。
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时光荏苒,距离最后一次见面竟然已过了近六年之久。
景玄为沐晚倒了杯茶,袅袅的茶香刺激着嗅觉。
沐晚捧了一杯在手里,温暖隔着白瓷的茶杯传来,让她的心神稍稍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