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在脑后简单的束了一个马尾,一路的风尘仆仆,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但一双眼睛却是雪亮的。
她抬头看向督军,眼中的神色淡淡的,“督军。”
督军被她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之后,顿时觉得一阵心虚,这个儿媳妇是个聪慧之人,恐怕已经猜透了他的想法,但此时不是他大吐苦水表示无奈的时候,而是一指身边的凌慎行:“你来了正好,快点看看希尧的伤。”
沐晚并没有再多看督军一样,眼底的冷淡也在看到凌慎行的瞬间变成浓黑的疼色。
她几步走到行军床前蹲下身子。
床上的男人双目紧闭,两条长眉紧紧的皱着,在眉心挤出一个小小的川型,他的脸白如纸张,平时性感的嘴唇因为高烧的缘故已经干涸,上面甚至起了白色的皮。
她的目光挪向他的上半身,那里被纱布包着,上面涸着鲜红色的血液。
来不及心疼,更来不及悲伤,沐晚对红袖道:“把药箱拿来。”
“是。”红袖急忙把药箱提了过来放在一边。
沐晚低着头,出口的声音没有温度:“督军,我要给少帅做手术,麻烦你出去一下,另外派人守住帐篷的四周,尽量不要让任何的声音和行为打扰到我。”
“手术?”督军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会做手术?就你一个人?”
沐晚打开药箱,像是没听见督军的话,吩咐红袖:“去取一个火盆来,另外,烧一些热水备用。”
她转头看到那个目瞪口呆的大夫:“你是大夫吗?”
大夫被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目看着,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我是个赤脚大夫,我没学过医生术,我……。”
“麻烦你过来帮忙吧。”她需要助手,会医术的总比什么不懂的要强。
督军见自己完全被忽略了,到了嗓子眼儿的话也悄然咽了下去,沐晚识破了他的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