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抽动了几下,烧伤的疼痛可想而知,平时只是被油溅了下都要疼上半天,更何况他的整条胳膊都是这样的烫伤。
沐晚知道他是醒了,她没理会,继续小心翼翼的涂抹着她自己的药膏。凌慎行感觉一只手托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在轻柔的替他涂药,那动作相当的熟练,不,应该说是老练了。
他这伤说轻不轻,说重也不算太重,是被一个倒下的柜子砸到了,出来时轻轻一碰就脱了层皮,他昨天没睡,一是因为沐晚的事,其中也有这伤的成份,火烧一般的燎着,根本闭不上眼睛。
那大夫给他换药的时候,轻轻碰一下都是钻心,但到了她的手中,哪怕是涂抹药膏,她都能将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药膏既能抹得十分均匀,又不会让他太过痛苦,这手法,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
沐晚正在抹药就见他睁开了眼睛,此时天已经大亮,他的眼中似有异样的辉芒在闪动着。
沐晚对上他的视线,惊觉到他眼中的猜疑,立刻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于是故意下了重手。
“嘶。”
果然凌慎行忍不住痛呼出声。
沐晚急忙赔着不是:“对不对,对不起,我也没处理过这样的伤,下手就重了点。”
凌慎行无奈叹道:“你这是什么药?”
抹上去清清爽爽的,不但减轻了疼痛,而且又十分的好闻。
“是我从一本旧医书上看到的,照着里面的配方配了药,前几日红袖不小心把手烫伤了就是抹得这个药膏,她说十分好用,不但止痛还不会留疤。”
“你这是用我来实验的?”
沐晚心想,只是当成小白鼠而已。
她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哪敢啊,我可是确定了这药没什么负作用才会给你用的,你原来用的那个烫伤膏,里面含有鸦片的成分,一次两次还行,用久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