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虽很高,面目虽也还算得英俊,但看来却很憔翠,终年都带着病容。而且还不时弯下腰咳嗽。他实在是个很平凡的人。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选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要一碟豆干一碟牛肉两个馒头和七壶酒。
将近两年的时间,一样的桌子,一样的酒,一样的吃食。两年,无论多么美好的事情,重复了近七百个日夜,总会变得令人厌倦。然而他却没有。
清晨的天气总是凉的紧,但无论如何,清晨,总是一个磨豆腐的好时机。滋滋扭扭的磨盘声中。生机,撒向大地。
角落里的那个人已经成了孙驼子的朋友,事情很简单。很寻常,有时候。只有这种简简单单的朋友才最可靠。
太阳照在大地,那人才从桌子上缓缓清醒过来。随后他掏出一柄小刀。一块木头,开始缓缓的雕琢。
他的人早已醉得不知东西南北,然而他的手却依旧稳健,仿佛永恒不动的山峦一般。这是一双苍白而又沧桑的手,一双可怕的手。
他刚开始雕刻就看到有两个人骑着马从前面绕过来。巷堂里骑马的人并不多,孙驼子也不禁多瞧了两眼。
只见这两人都穿着杏黄色的长衫,前面一人浓眉大眼,后面一人长着一只鹰鼻,两人鼻下都留着短须,看起来都只有三十多岁。
这两人相貌并不出众,但身上穿的杏黄色长衫却极耀眼,两人都没有留意孙驼子,却不时仰起头向高墙内探望。
孙驼子继续靡他的豆腐。他知道这两人绝不会是他的主顾。只见两人走过巷堂,果然又绕到前面去了,可是还没过多久,两人又从另一头绕了回来。
就在孙驼子诧异的眼神中,二人居然在孙驼子的小店外下了马。
孙驼子脾气虽古怪,毕竟是做生意的人,立刻停下手问道:“两位可要吃喝点什么?”
浓眉大眼的黄衫人道:“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