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报效国家,却仍然琢磨着如何从老百姓头上搜刮更多的钱粮,然后截留好处自肥。尔等对外卑躬屈膝,拿钱不当钱。对内则残忍凶暴,敲骨吸髓。如此一群忘恩负义之辈,国家养尔等何用?还不如喂几条狗,好歹贼人来了,也能张开嘴巴汪汪几声!”
“你,你该死!”郑国公张昭被数落得眼前阵阵发黑,手指王全斌,哆哆嗦嗦地反击,“文官屁股底下不干净,尔等就干净了。论家产之厚,谁比得上你的老上司常克功?!”
“老匹夫无耻!”作为常思的心腹和弟子,杨光义怒不可遏。一个箭步跳到张昭面前,拳头高高举起,“我师父的家财,都是放钱吃利息而来,比你等清白得多。”
“郑公,请慎言!”唯恐杨光义当着柴荣的面儿殴打大臣,犯下不恕之罪,韩重赟赶紧闪身挡在了两人之间,大声断喝。
紧跟着,原本准备最近就离开汴梁的郑子明也站了起来,将杨光义强行拉回武将行列。临回头之时,却冲着张昭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郑国公张昭这才想起来,常思的两个女婿都是谁?顿时脊背处就是一凉。赶紧收起肚子里的委屈,斟酌该如何去补救。还没等他把说辞编好,却见常思长身而起,走到柴荣的御案前,大声说道:“陛下,臣常思,在泽潞两州放贷图利,多年来,得利息数十万,除去养兵和筑城的花销,还能折银十万。今日愿将本钱和利息一并捐献于陛下,以充抵御外辱之资!”
“这……”话音落下,非但张昭本人,先前跟着他一道对常思含沙射影的众文官们,也全都目瞪口呆。紧跟着,就纷纷低下了头,脸孔红得如同猴子屁股。
泽潞节度使常思有钱,会赚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常思当年以五百亲兵平定泽潞两州,以高利贷逼迫地方豪强对自己俯首帖耳的创举,也是得到了刘知远的默许,并且令很多文官表示叹服。今天张昭被王全斌挤兑狠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