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刘崇深深施礼,“况且马上就是冬天,城外不可久居。泽潞两州的守军,只要闭门不出,就能令王师徒劳而返!”
“什么伐丧不祥?那郭家雀乃谋反篡逆之辈,老天爷收了他,是因为他恶贯满盈!岂可真的拿他当作一国之君?”兵部尚书马原素来跟卫融不睦,出言针锋相对。
“陛下,那郭家雀儿虽然得国不正,却有遗恩于中原之民。我等岂能因为私仇,就小瞧了他在中原文武和百姓之间的威信?万一引得中原军民同仇敌忾,我军即便有雄师百万,恐怕也难过黄河半步!”翰林学士郭无为见状,立刻出马给卫融帮腔,
“不过黄河,至少能拿下整个河东?”
“拿下地盘,拿不下人心,地盘又怎么可能保得住?”
“敢暗通敌国者,族诛!”
“这些年,几位杀的人还少么?百姓们还不是一瞅到机会,就拖家带口往难免逃?”
……
转眼间,文臣和武将们就争执了起来。吵得房梁上簌簌土落!
“够了,有完没完!尔等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刘崇被吵得头大如斗,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大声断喝。“”
争执声嘎然而止,文臣们都红了脸,讪讪地退回原位。以张元徵为首的武将们,也觉得好生无趣。齐齐向刘崇抱了下拳,口中说道,“末将知错,请陛下息怒”然后也低着头重新站在了御书案两旁。
刘崇默默地等众人都站直站稳,手扶桌案,喘息着补充,“朕不在乎什么伐丧不伐丧,朕也不在乎能不能得民心。朕只在乎,能不能给朕的长子报仇。所以,这兵,一定要出。只是今年冬天出,还是开了春之后再出而已!”
他,原本就没想过当皇帝,更没想过当一个圣明天子。是四年前,郭威篡夺了他侄儿的皇位,又骗走了他的儿子,才让他不得不自立为帝。他之所以当皇帝,是为了复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