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遍!”
“可恶!”王峻眉头紧锁,大声咒骂。“这小贼,貌忠实奸!”
虽然没有点头表示同意,但是,他这两句咒骂,等同于证实了黄河两岸的民心早就俱归柴荣所有。当即,令在场的其他文武脸色大变,扭过头,开始跟身边的同伴窃窃私语。
“那,那厮治河三年,据说救助了好几百万流民。万一愚民们都对他心存感激,岂不是,岂不是他随便招招手,就能,就拉起上万大军?”
“小声点,别长他人志气。感激,老百姓的感激有个屁用!一百个人里头,有一个肯拿性命相报的就不错了!”
“一百个里有一个,也是好几万人啊!”
“得找得到带头的!”
“地方大户也都念着他的人情!”
“光是大户不行,得,得当官的或者领兵的!”
“那还不都一样。地方上想当官和领兵,还不得出自那些大户……”
“都给我闭嘴!”王峻被底下的议论声,吵得头大如斗。拔出宝剑,一剑砍在了书案上,入木盈寸,“不想跟老夫一起干的,现在就滚,老夫绝不拦着!想继续干的,就别光顾着替柴家小儿说好话,拿出点主意来,如何才能尽快剿灭叛军!”
‘想走,你能让我们活着出了这道门么?’众文武被吓得打了个冷战,齐齐闭上嘴巴,敢怒不敢言。
知道此刻绝对不能让大伙丧了士气,将宝剑从桌案上拔出来,王峻用力挥舞,“区区一个胙城,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谁家在外面,还没结下过一点儿善缘?那柴家小儿若是真的有本事收买人心,就把沿河两岸的城池一股脑全收了,岂不是更好?”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又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一个浑身泥浆的信使在两名王家亲兵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报,枢密,枢密使,滑州,滑州叛乱,张,张刺史*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