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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曾经的统兵主帅,郭威认为自己心胸已经足够宽广。当皇帝这几年来,也对老兄弟们足够包容。然而,几个老兄弟越来越嚣张的行为,还是一次次冲撞到了他的容忍底线。
过去三年时间,他不是不想出手惩治,让老兄弟们的行为有所收敛。但一则担忧自己反应过度,落下一个鸟尽弓藏的骂名。二来,则是想要把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替治河工程上,为太子那边提供除了钱粮之外的各种必要保证。好在,治河工程马上就要胜利结束了。太子也即带着他的东宫嫡系班底返回汴梁!
‘如果太子回来,父子两个就可以好好地谋划一番,慢慢完成权力的整合与交接。反正朕已经忍三年,不再差一两个月!’转念想到柴荣回汴梁之后,父子俩个几可以再度联手,郭威疲惫的身体中,突然又涌出了一股神秘的动力。
想当年,他初掌兵权,粮草、辎重、人才无一不缺。是义子柴荣,以不到弱冠的身躯带着商队走南闯北,为他带回丰厚的红利,让他从此再无“等米下锅”之忧。而现在,该他给义子柴荣提供足够的支持了,只要父子两个重新联手,就不信,谁还敢再搅风搅雨!
“李福,给朕再拿些酒来,朕今天要喝个痛快。”提起笔,在符老狼和高行周的联名请功折子上,龙飞凤舞地批下了一行字,郭威将奏章放到最急需落实的筐子里,然后兴致勃勃吩咐。
“是!”太监李福向来话不多,低低的回复了一声,小跑着去安排人取酒。
看着此人花白的头发和已经不再灵便的双腿,再看看自己坚实的胸脯和纯黑色的短须。郭威忍不住又得意而笑。
他还没老,他还有足够的精力。足够将义子扶上监国之位,足够为义子铲掉一些荆棘。当然,这个过程中,如果能不流血,最好不要流血。
老兄弟们虽然行事乖张了些,但主要是以前从没掌握过如此大的权力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