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夫君对您一直礼敬有加。否则,也不会任由女儿我带着宗训住在王府里!”看到符彦卿的脸色一变再变,以符赢的聪明,岂能猜不到自家父亲的反应是因何而起?站起身,走到符彦卿的背后,一边替他揉捏肩膀,一边娇声说道。
被一支规模数万的大军潜伏在老巢旁边数月,却毫无察觉,任何诸侯发现这种情况之后,心里都不会好过。更何况符彦卿这种曾经在腥风血雨中走过几个来回的。然而,想想这支大军出现的时间和近期的举动,再想想自家那个粉团子般的嫡亲外孙,老家伙的脸色,又顿时好看了许多,慢慢将绷紧的肩膀放松,再度叹息着摇头:“老了,为父真的老了。无论心力还是见识,都比不上你们这些年青人了。算了,你说得对,咱们符家人再怎么表态,也改变不了太子是我女婿的事实!”
“阿爷,咱们原本就是一家人。族中那些长辈所为,也之时给夫君的考验而已,都没认真!”符赢抿嘴而笑,手上的力气慢慢加重。
父亲能如此看得开,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古往今来,被废掉的太子,没有一个能得善终。夫君那里,只能一步步前进不能丝毫后退,否则,自己和宗训就跟着一道万劫不复。而符家如果继续像先前那样两头下注,甚至任由子侄暗中跟王峻眉来眼去,即便太子看在跟自己的夫妻情分上能继续装聋作哑,赵匡胤、郑子明、潘美和高怀德几个,恐怕也会有所行动了。
动,就不会是和风细雨。
作为柴荣的枕边人,符赢可是清楚地知道,所谓“售田与民”和“勒石募捐”,可不是像外人眼里那么简单。外人只看到了夫君和郑子明哥两个一诺千金,将肯平价出让粮食和出钱购买荒地为治河提供物资保证的大户名姓刻在了石碑上,以供后世敬仰。却没看到,那些一文钱不出就想凭借后台白拿朝廷田土,还有妄想囤积居奇继续发国难财的家伙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