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什么?阿爷?”符赢眼睛微微一亮,停止磕打,笑着追问。
“算了,不提了!”符彦卿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苦笑着摇头,“女生外向,古人诚不我欺!这两份礼物,对咱们家太重要了,为父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但是,你切莫漫天要价才好!”
“阿爷,看您说的。我怎么着也姓符!”符赢看着符彦卿的眼睛,轻轻摇头,“其实,太子根本没让女儿我向您提任何要求,只是,女儿我不想咱们符家被人说只进不出,所以,所以想跟您老商量一下,能不能,能不能在今年秋末,给朝廷上一道表,陈说郑子明治河和为国守土之功?”
“啊,就这点儿事情?”符老狼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本能地反问出声,“你们夫妻两个,不需要为父表态支持?”
“您是我的父亲,表不表态,其实都一样!”符赢笑了笑,轻轻点头。
“这就怪了,眼下王峻和王殷,实力远超太子。那郑子明虽然骁勇,可沧州军却只有万把人,双拳难敌四手!”听女儿说得肯定,符老狼忍不住手捋胡须,低声沉吟,“除非,除非太子还有别的力量,不为认知。可,可他这三年忙着跟郑子明一道治理黄河……”
“阿爷,您莫非忘了选士的标准。必精神力貌兼收,且肯严格遵守号令者,方可入围!”符赢又笑了笑,轻声给出一个答案。
“啊?”符彦卿的嘴巴,顿时张得能放进一只鹅蛋。愣愣半晌,身体向后一歪,喟然长叹,“老了,为父真的老了。这么强的一支大军就在眼皮底下,居然做了睁眼瞎子!唉——”
精神力貌兼收,且能严格遵守号令,论上述几点,谁能比得过太子所统带的河工?十里难得其一,三年来,经太子和郑子明两人挑选的流民,恐怕不下四十万,就是四十人里挑一个,也能挑出一万合格之士来,怎可能无人可用?而这还是士,不是兵。若按那《治军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