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家里也没有粮食可卖了!”
“可不是么,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我们这些人家的存粮,还不都是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儿才积攒下来的?青天的大老爷啊,您行行好,也让我们给自己留一口吃食吧!”
“不瞒县令您说,我们家,只有逢年过节,才吃的起白米。其他日子,哪天不是野菜和米糠在对付。去年大儿媳妇怀孕时多吃了一碗饺子,老夫差点就让儿子休了他!”
“是啊,是啊,我等都是勤俭持家多年,才攒下的家底。青天大老爷,你不能随便破我等的家啊!”
……
其余乡绅们紧紧跟上,说出的理由各不相同,但答案却别无一致:不卖!坚决不卖!要粮食没有,要命一条。
“胡扯!”坐在县令身侧的沧州军水师指挥使陶六顺,气得火冒三丈。将手用力一拍桌案,大声喝问,“姓张的,刚才问你等是否有钱买地之时,你等怎么说的?不是家里的钱都多得花不完么?还有你,王庄主,你今天一口气买下了三千亩荒地,家中怎么可能没有积蓄?还有你们,姓卢的,姓鲍的,姓高的,你们,你们这些土财主,莫非欺负老子手中刀子不够快么?”
“冤枉!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话音刚落,众乡绅立刻齐齐跪倒于地,涕泗交流,“军爷饶命,我等家里头真的已经没有存粮了。刚才官府发卖土地,说的是用铜钱和银子付账,并且可以只付三成,余下的在五年之内逐年付清。若是,若是说用粮食,我等,我等肯定买不起,买不起啊!”
“买不起,买不起,军爷,您就是杀我等,也拿不出粮食来啊!”
“冤枉,军爷,我等冤枉!”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您老赶紧为我等说句话。否则,我等死了事小,万一毁了太子殿下的清誉,可是百死莫赎!”
一声声,哭得撕心裂肺。就好像遭受了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