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小宝,花心的确是花心了些,但是这婚礼,倒也操办的足够风光。真的是红妆十里,恐怕多少年后,汴梁城都不可能见到第二次!也不枉了这些年,你为他淌过的眼泪!”泽潞节度使府邸,常婉淑看着一身吉服的妹妹,带着几分羡慕打趣。
虽然已经跟韩重赟成亲多年,她的言谈举止里,依旧看不到半个“淑”字。说着话,已经在屋子里走了七八个来回,仿佛唯恐新郎官在路上耽搁太久,耽误了吉时一般。
“他哪里光是为了我而铺张,他那是变着法子自污。况且,今天跟他成亲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常婉莹生来性子静,说出话,总是带着几分平淡。隐隐约约,还有几分不甘。
常婉淑将妹妹的话听在了耳朵里,心中顿时就是一疼。然而,看看吉服下那娇娇怯怯的身躯,又偷偷叹了口气,低声安慰道:“当然是为了你一个人,另外那个,不过是搭了顺风车罢了。否则,怎么没见石小宝先去迎娶她?不过,这口气你也不同憋在心里。等会石小宝到了,看姐怎么折腾他!”
“别!”话音未落,常婉莹已经跳下了喜床,一把拉住了自家姐姐的衣袖,“阿姐,你千万别……”
“怎么,这就舍不得他了?你呀,如果这么当大妇,就等着吃一辈子亏吧!”常婉淑一把将妹妹推回喜床,像摆放木偶一般,用力摆正,扶稳。然后,才又慢吞吞补充道:“在夫家不比自己家,那两个女人也不是你亲姐妹,可不能讲什么温良恭让。你是当家大妇,诰命比陶三春高一级,认识小宝也比呼延家的那个硬扑上来的早,凭什么要给她们俩个好脸色看?放心去做,做出事情来,有姐和父亲给你撑腰!”
“阿姐……”常婉莹低低的喊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这种时候,沉默也许是最恰当的办法。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姐姐都必然有一堆话等着她。顺着着姐姐说,肯定越说越让自己心中不安,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