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果决的说道。
可以走了,已经距离辽河很近了。空气中,隐隐已经有了湿漉漉的味道。只要找到大船,跳上去,契丹人即便再来十万人,也只能望河兴叹!
众位勇士迅跳上战马,悄悄缀在连夜开拔契丹大军身后,先是向东南方走了一个时辰,随即根据天空中的星座辨认方向,离开对手,迅折往正南。
又过了大约半炷香时间,契丹大军的马蹄声渐渐远去。郑子明深吸了一口气,手臂向南戟指,“加,天亮之前,赶到河边登船!”
“驾!”众勇士齐声低呼,轻轻磕打马镫。
早有已经耐不住性子的战马“噗哧哧”打了个响鼻,撒开四蹄开始高狂奔,转眼间,就将灯火长龙远远甩在了身后。
眉月渐渐向西坠了下去,天空中的星光也渐渐开始变暗。
黎明之前,正是最黑时刻。
不远了,不远了,翻过这座山,山下就是河岸。四下只有光秃秃的河滩和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没有任何人烟。
在芦苇荡深处,藏着大伙来时的大船。只要登了船,便是海阔凭鱼跃!
契丹人即便来了千军万马,也无法再阻止勇士回家。
“驾!”
“驾!”
“驾!”
沧州勇士们,一个个抖擞精神,冲向山顶,心潮澎湃。
猛然间,最前头替大伙探路的李顺带住了坐骑。
紧跟着,是陶勇,是李彪,是王宝贵,是……
郑子明在陶大春和周信的保护下,最后一个抵达山顶,刹那间,全身血液一片冰凉。
帐篷,密密麻麻的帐篷!
曾经方圆几十里荒芜人烟的三岔河与辽河交汇处,已经变成了一座联营。
曾经的遮天芦苇,被收割殆尽。
光秃秃的河岸边,大家伙儿潜入辽东时所乘坐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