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名契丹步卒,迈着大步走出树林,支起盾牌,架起长矛。一整队弓箭手,迅拉弯了角弓,仰面搭上羽箭。队伍两翼,还各自有五十多名骑兵,却不忙着上前交战。而是从容地贴着战场边缘向前迂回,随时准备切断对手后路,将郑子明等人一网打尽。
“投枪准备!”郑子明在高狂奔中,猛喊了一嗓子,同时单手从身后抽出一根三尺长的短矛。
“投枪准备!”“投枪准备!”“投枪准备!“投枪……!”
重复声不绝于耳,沧州勇士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了郑子明的指令,将兵器交于左手,右手马鞍后抽出投枪,紧紧握在掌心。
“挡箭——!”郑子明猛地一低头,喊声宛若虎啸。
“嗖”“嗖”“嗖”“嗖”……,漫天箭雨如约而至,打起一片片猩红色的血花。
射向人体的箭矢,大多数都被弟兄们用盾牌挡住了。偶尔一两支漏网之鱼,也没伤到要害上,不至于令伤者立刻失去战斗力。但弟兄们胯下的战马,情况就有些惨不忍睹。很多战马身上都插了至少四五支雕翎,血如同喷泉伴沿着伤口向外喷射。
“唏嘘嘘嘘,稀嘘嘘嘘……”受伤的坐骑,嘴里出低沉的悲鸣。放慢度,宁可献血流干而死,也不肯拖累背上的主人。
他们的主人,则红着眼睛,跳向身侧伤势稍轻的备用马匹,动作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整个三角形阵列迅缩小的一半,马和马之间的距离迅拉开,人和人之间,彼此也无法互相掩护。
第二波羽箭,再度从天而降。更多的战马悲鸣着摔倒,红雾蒸腾。马背上的骑兵或者战马跌倒前跳下,徒步前冲。或者跳上临近的备用坐骑,度丝毫没有羽箭的狙击而变慢。
“吱呀呀,吱呀呀……”冰冷的角弓拉开声,再度响起。契丹弓箭手们,熟练地将弓箭搭上弓臂,准备起第三轮覆盖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