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的的,的的,的的……”急促的马蹄声,敲破了黎明时分的寂静。
一个三十余骑兵和百十匹战马组成队伍,穿出树林,带着浓厚的血腥气在绿色草地上呼啸而过。
马背上,除了精疲力竭的石重贵之外,其余每个人,都神采奕奕。虽然,他们的铠甲和战靴上,沾满了暗绿色的草屑和淡红色的征尘。
“吁!”郑子明猛地拉了下缰绳,胯下铁骅骝吃痛,借着惯性又冲出了四五丈远,才高高第扬起前蹄,“唏嘘嘘嘘,稀嘘嘘嘘……”
“唏嘘嘘嘘,稀嘘嘘嘘……”
“唏嘘嘘嘘,稀嘘嘘嘘……”
“唏嘘嘘嘘,稀嘘嘘嘘……”
马嘶声,在山谷间此起彼伏。所有弟兄都停了下来,手按刀柄,在战马的鞍子上端坐待命。
“顺子,带几个人去头前探路!”郑子明挥了下胳膊,大声吩咐。随即,又快将目光转向了其他弟兄,“大春,去打些猎物。勇子,去收集柴禾。其他人,下马恢复体力,跟畜生喂点儿清水!”
“诺!”李顺、陶大春、陶勇三个齐齐拱手,然后各自点了两名骑兵做助手,打马而去。其他没被点到的弟兄,则迅跳下马背,将自己的坐骑和旁边空着鞍子备用战马都牵到溪水旁,让畜生们开怀痛饮。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人多说半个字的废话。
他们已经习惯了服从,服从自家年青的主帅所说的每一个字。虽然这位年青的主帅经常冲动,偶尔也会犯错。
这些年来,郑子明带着他们从太行山旁的小山村,走到了定州,走到了沧州、祁州,冀州、澶州,让他们看到了黄河,看到了高山,看到了草原和大海,看到了一个与先前完全不同的人生。
他们相信,自己跟在郑子明身后,可以走得更远。遇山劈山,遇河涉水,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无视任何艰难险阻。
包括这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