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齐王刘镐要自己索拿的对象,立刻吓得愣了愣,两腿如灌了铅般再也无法向前移动分毫。
“拿个屁!”呼延琮受张元衡所累,最近接连吃了好几次败仗,正憋着一肚子怒气无处泄。听齐王刘镐居然冲自己喊打喊杀,立刻迈动双腿向前走了数步,跟对方面对面拍打帅案,“要不是老子和杨大哥苦苦支撑,光凭着他们,你们老刘家早就把太行山以东的地盘都丢光了,你哪里有机会跑到老子面前装大尾巴狼?”
“呼延将军,不得无礼!”唯恐刘镐恼羞成怒,杨重贵赶紧追过来,用力拉住了自家兄弟一只胳膊。
“你别管!老子今天跟他说个清楚!”呼延琮狠狠一挥手,摆脱他的拉扯,指着刘镐的鼻子继续大声咆哮,“老子告诉你,即便在你亲娘老子面前,也还是同样的话。河北之所以打成了烂仗,完全是因为姓张的愚蠢无能,拖了所有人的后腿。你要是真的为破局而来,就赶紧割了这厮的脑袋,挂到旗杆上示众。看在你行事果决的份上,弟兄们也许还愿意再给你们老刘家一次机会。如果你这厮不知好歹,像疯狗一样乱咬。甭说收复河北,能保住定州和镇州,老子就把呼延俩字倒着写,从此改姓延呼!”
他长得又高又状,形如铁塔。而刘镐却是又白又嫩,宛若刚好的豆芽菜。弹指间,豆芽菜就被铁塔的阴影给压得喘不过气来,摆着双手连连后退,“你,你,你怎么能如此对,对待孤。孤,孤乃奉旨前来整军的齐王。孤,孤,孤带着天子剑!”
“那又如何,有种,你拔出剑来朝这里砍。老子要是皱一皱眉,从此见到你就绕着走!”呼延琮是绿林瓢把子出身,可没杨重贵那么好的涵养,指指自家脖颈,继续咆哮不止。
“孤,孤……”刘镐从小到大,几曾受过如此委屈?羞怒之下,立刻转过身去抓剑柄。然而,还没等他把天子剑拔出鞘,张元衡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死死抱住了他的胳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