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起来,剁成肉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凄厉的画角声,从镇冀节度使张元衡不断转移的帅旗下响起,宛若冬夜旷野中的鬼哭。他再催战,催促自己麾下的嫡系,尽快全部投入战斗。不能耽搁,不能退缩,否则,就不是胜利与大败的问题。而是生与死。
“呜呜,呜呜,呜呜!”有愤怒地牛角号,在郑子明的侧后方,与画角声呼应。不是所有北汉国将士都被吓丢了魂魄,作为来自刘知远起家之地的强军,他们也有自己的底蕴。一名身穿都指挥使服色的络腮胡子,带领千余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北汉勇士,果断斜插向了郑子明的身后。每个人都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这个空档找得非常准,充分利用了辽东马的度优势和沧州军在阵形调配方面的缺陷。然而,没等络腮胡子拨转马头从郑子明的背后起攻击,第二排骑枪组成的潮头已经席卷而至。
“奶奶的,这……”络腮胡子都指挥使咆哮着拨转坐骑,不是去尾随追杀郑子明,而是被迫先迎接如潮而来的枪锋。
他是身手极为高明,即便放在沧州军中,也是个千人敌。与其正对的那名沧州军勇士甚至连此人的铠甲都没碰到,就被其直接用铁矛刺落于马下。然而,第二名、第三名骑兵却同时将骑枪对准了此人,毫不客气,一点儿也不讲“君子之道”。络腮胡子都指挥使挡住了第二杆骑枪却挡不住第三杆,大声叫骂着被挑上了半空,鲜血如同瀑布般淋了底下的沧州勇士满头满脸。
“李将军,李将军……”几名亲兵嘴里出绝望的哭喊,冲上前试图夺回络腮胡子的尸体。失去冷静的头脑,又没有袍泽配合的他们,就像数只扑火的飞蛾。转眼间,就在如林枪锋前,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剩余挡在第二队沧州骑兵前面的北汉骑兵,也纷纷被打落马下。从始至终,未能将沧州军的推进节奏延迟半拍。虽然他们所骑乘的战马,远比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