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还是放任符彦卿去割地称王?”杨邠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反驳。“如今之际,不是要急着召回郭枢密,更不能自乱阵脚。而是咱们剩下的四个顾命大臣,必须齐心协力,别给人各个击破的机会!”
“怎么可能!”史弘肇摇头,苦笑,满脸不屑,“你没见苏老儿跑得那个快,都恨不得跟咱们割席断交了。还有王计相,王章,王南乐,老子说你呢。你今天怎么变成了哑巴,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后半句话,他是朝着三司使王章问的,话里话外,都带着深深地不满。王章听了,先是微微冷笑。随即,又叹了口气,幽然回应,“我能说什么?咱们都是臣,陛下是君。陛下已经长大了,咱们没理由再抓住权柄不放。内人已经亡故,小女身体也不好。老夫琢磨着,这把老骨头,也该到采菊东篱的时候了。今晚回家之后,老夫便会上书乞骸骨。两位,咱们今后山高水长,各自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