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蛋!咱家巡检所谋,岂是他们两个所能揣摩清楚的?这回,恐怕病到不能下炕,都不知道自己为啥会生病,更不知道巡检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们哥俩!”
“行了,行了,行了,别吹了,再吹,房顶都要给你们吹破了!”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居然引发了对郑子明的拍马屁比赛,潘美又用力捶了几下床板,大声打断,“如果这点儿小伎俩就能让韩匡美退兵,那整个幽州军,也就没存在的必要了!顶多是让他们在陶家庄那边休整些时日而已。况且此计的最终效果怎么样,现在还很难说!”
话音刚落,议事堂内,立刻又响起一阵七嘴八舌反驳之声。
“他们怎么可能猜到巡检大人之计?”
“他们不可能找到足够的药材!”
“他们有了药材,也找不到像子明这样的郎中,更不会像咱们这边一样,提前就做足了准备!出发之前就给大伙喝过了药汤,今天一大早,又把伤了风的弟兄专门挑出来,另行安置!”
“他们……”
众将佐一边抹着鼻涕,一边骄傲的摇头,都认为敌军不可能不中计。中计之后,也找不到什么高明办法去避免伤风的蔓延。
潘美听了,依旧不愿意相信,凭着几百人的伤风,就能拖累到韩匡美所带来的上万生力军。但是内心深处,他却盼望着郑子明的计策真的能够奏效,能够让敌军不战先疲。
“让生病士卒单独立营,是个好办法。但古代兵书上就有记载,并非咱们自己的绝招!”皱着眉头想了想,潘美再度大声提醒。站在最坏的角度,来预测将来大伙所要面临的危局,“如果应对得当的话,此计顶多能拖住韩匡美半个月。半个月后,天气转暖,得了伤风的兵卒不用吃药也会痊愈。而据你们昨夜带回来的消息,临近三家节度使已经有两家投降了敌军,孙方谏也带着嫡系望风而逃。他一走,易州、定州还有更远一些的雄州,恐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