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未下圣旨去抓他,已经是受了昔日感情羁绊。怎么可能再像从前那样,把安危毫无顾忌地交于此人之手?
终究是刘知远的异父同母兄弟,很多话,别人不敢说,慕容彦超却没太多顾忌。看到自家哥哥口不对心,他闭上眼睛喘息了片刻,继续低声劝道:“那件事,常克功做得虽然稍显狠辣,却是最大程度避免了后续麻烦。若是换了别人与他易地而处,真的为了大哥你着想的话,应该也会如此。”
“此话怎讲?”刘知远的眉毛微微一跳,随即迅速将头扭过去,看向郭威和史弘肇,“你们两个,是不是也如此想?”
郭威和史弘肇立刻将脑袋低下去,看着各自的脚尖不做任何回应。内心深处,他们两个当然希望常克功能回来,大伙一起保着刘知远削平群雄,重整九州。然而古语云,主疑臣死。既然此刻刘知远已经开始怀疑常思的忠诚,最好的选择是让两人隔得远远的,短时间内别再见面。否则,勉强逼着刘知远将常思调入朝廷,最后肯定会导致一个大伙谁也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皇兄问错人了。他们两个都是正人君子,当然弄不清这里边的道道。有些阴邪之事,你还得问我这种真小人!”见郭威和史弘肇两人满脸尴尬,慕容彦超咬了咬牙,喘息着再度接过话头。
“你?昆仑奴,你到底什么意思?”就冲对方刚才舍命相救之举,此刻刘知远即便怀疑任何人,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同母异父兄弟慕容彦超。再度扭过头,叫着对方的小字询问。
“常克功在您身边担任六军都虞侯那么多年,李业和承佑那几下子,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且不说被他抓了俘虏的蠢货们,一定会供出背后主谋是谁。即便俘虏们个个都铁口钢牙,常克功想把官司打到御前,能缺得了人证物证么?”实在是担心自家哥哥的安全,慕容彦超闭上眼睛喘息了片刻,缓缓给出答案。
“他之所以不愿意打官司,而是将承佑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