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常婉莹被吓得打了个哆嗦,抬起一双哭红了的眼睛,满脸疑惑。
“你平素的精明劲儿都哪去了?莫非发傻也能传染不成?”扶摇子老道被气得直跺脚,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点着她的脑门儿数落,“你那天虽然使诡计把截人之事,栽赃给了刘知远的两个儿子,可毕竟经不起仔细推敲。也就是杨重贵这种方正君子,原本就不屑刘知远的劫持妇孺之举,对于河东来说又算半个外人,所以才懒得继续搀和下去。等那些证据落在苏逢吉和杨邠、郭威这等老狐狸手里,谁还看不穿你这障眼法?顶多是三天到五天功夫,他们就必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到时候,别人不好出手找你要人,又怎么可能不把事情推给你亲阿爷?”
“那,那......”常婉莹的眼泪彻底被吓了回去。望着扶摇子,满脸祈求。
“你先派人给你阿爷送封信,让他心里多少有个准备,免得被人逼得手忙脚乱!”扶摇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支招,“然后再把为师前几天刚刚炼出来的养心通络丹,以咱们云风观的名义,派人用快马送到刘知远府上。记住,盒子的造型,要弄得诡异些,越是诡异,效果也就越好!”
“师父是想施恩给刘知远,让他放八师兄一马么?”一用其他事情上,常婉莹的头脑就变得无比机灵。顺着扶摇子的话,立刻将对方的具体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光是施恩,而且是在示威!”扶摇子看了她一眼,撇着嘴道。“师父这辈子,还没做过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回,算是彻底堕落了!”
仿佛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又摇了摇头,他继续解释,“那刘知远跟你阿爷一样,是军汉出身,喜欢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大半辈子饮食全无节制,又造下了太多的杀孽。所以心窍被死气郁结,稍有大喜大怒,便会痛得两眼发黑。偏偏他又唯恐无法镇得住手下这群悍将,所以讳疾忌医。你师父我是上次受邀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