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亭想得更多,所以比余斯文还沉不住气。见小肥红着脸始终不说话,便低声鼓励道:“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去抢好了。甭提什么手足不手足的。韩大少跟她不是没成亲呢么?即便成了亲,你是君,他是臣......”
“六叔、七叔,停,不要再说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小肥被说得额头上虚汗直冒,赶紧举手制止。“我只是一直想不明白,她那天为什么替我圆谎?准备找个机会问问她,却总是被人盯得死死的,无法独自进入那辆马车!”
“这你当初不是自己作的么,干什么要把马车让给他们小两口儿?!如今,甭说周围每天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就是没人盯着,你也不方便再进去啊!万一人家小两口正在亲个嘴儿,拉个小手什么的,你冷不丁这一进去......”余斯文一听,心神大定,立刻笑着数落了起来。
“六哥,拜托你有点儿正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上这些?”七当家李晚亭在旁边听着实在受不了,皱着眉头大声打断。“这件事,咱们俩替他想办法。早点儿把事情弄清楚了,早踏实。殿下,你也得想明白。万一她那天说得是实话,接下来大伙该怎么办。不能总是见招拆招,一旦进了太原城,咱们这些人即便全都是老虎,也等于给人关在笼子里头了!”
“我知道!其实无论她的话是不是真的,咱们都越早脱身越好!”小肥听了,立刻毫不犹豫地点头。“只是......”
犹豫了一下,他打住话头。背着手在树林烦躁地走动。
又到了打尖时间了,将士们都在靠近汾河的一处树林里休息,顺便让战马吃一些刚刚冒芽儿的青草。对于骑兵来说,战马就是他们的命。能把坐骑伺候好了,战场上活着下来的机会就多一些。苛待了坐骑,等同于往自己脖子上拴绳套。别人只需要轻轻一拉,就让自己变成孤魂野鬼。
余斯文和李晚亭能看出他心情不好,都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