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重赟!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常婉淑惊得花容失色,一翻身从战马上跳了下来,直接跃入了车厢。
其他围在高车附近的将士,也都亡魂大冒。纷纷挤上前,查探韩重赟的伤情。先前大伙都忙着替杨重贵呐喊助威,根本没留意到韩重赟受了伤。而此刻把注意力集中过来,才发现车厢的地板已经被血浆润湿了一大片。
“完了!”郭允明眼前一黑,心中涌起阵阵悲凉。那么长的一道伤口,鲜血很难止住。而万一韩重赟因为伤重而死,他郭某人即便弄出个真皇子出来,恐怕这辈子仕途也彻底到了头。
“你不要死,不要死!我以后不欺负你了,不欺负你了还不行么?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在家里就在家里,让我绣花就绣花。我阿爷都说了,等忙过了这阵子,就带着我去汴梁.....!呜呜,呜呜——”常婉淑的哭声透过人群传来,如刀子般割得人心里难受。
“婉淑----”黑衣女将眼圈一红,手捂住嘴巴,将头远远地扭了开去。
身为武将之妻,她何尝不是日日为自家郎君的安危担忧?而今天,她却眼睁睁地看着好姐妹未等出嫁已先丧夫,那种撕心裂肺的伤痛,简直感同身受。
“都别慌,也别乱。让我先看看,让我先看看有没有办法给他止血!”杨重贵的动作,总是比语言快上半拍。话刚出口,人已经跳下了坐骑。分开了乱哄哄的将士,硬生生挤向了车厢门,“我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如果能止住血,他未必.......,殿下,殿下你在做什么?”
后半句话,他几乎是本能地吼出。立刻让周围的人齐齐一愣,注意力瞬间就集中在了始终被大伙当作第一保护对象的“二皇子”身上。却惊诧地发现,这位体态略显臃肿的二皇子,此刻竟然以很少人比得上的灵活,用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折断的横刀,割断了韩重赟大腿根处的绊甲丝绦。
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