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弓,他朝着黑洞洞的车厢内边伸出一只胳膊,“上马,我带你冲出去!”
“我,我站,站不起来了!”回答他的,是小肥哭笑不得的声音。战场不是大路,地面高低起伏。而发了狂的挽马又不知道挑选平坦的地方走,由着性子一路颠簸。虽然侥幸没有让高车翻掉,但里边的唯一的乘客,却如同汤圆一般,不知道给颠翻了多少个滚儿。早已晕头转向,筋疲力竭。
“该死!”韩重赟急得两眼冒火,却无可奈何。
高车这东西看着气派,可乘坐起来未必舒服。特别是在没有道路的地方飞速疾驰,不散架就已经算难能可贵,根无法要求同时还保证里边的乘客毫发无伤。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就在他急得火烧火燎之际,耳畔却又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响。
高车的正前方,大约四百五到五百步左右位置,有一道暗黄色的烟尘伴着角声滚滚而来。宛若一头等待扑食的老虎,忽然从藏身处一跃而起,半空中,对着猎物露出了冰冷的牙齿。
牵无去路,后有追兵。韩重赟的心脏,一下子就沉到了马鞍底儿。
非但他一个人绝望,连拉车的三匹马,也仿佛选择了放弃。无须任何人再上前阻止,就都自动放慢了脚步。缓缓低垂下去的脖子上面,汗水伴着血水淅沥沥沥往下淌。。
“小娃娃,我看你们往哪跑?”黑脸山大王呼延琮哈哈大笑,策动坐骑,越追越近。拦路的那支兵马虽然看不清楚番号,但只可能是另外一伙绿林豪杰。在出动之前,他们已经预先从潞、泽两州的镇守者嘴里买到了消息,附近绝对不会有第二支“汉军”骑兵。
而早已精疲力竭的郭允明,则彻底放弃了争夺“二皇子”的希望,咬着牙拨转马头,准备看到结果后就立刻脱离险境。半刻钟前,心中那突然冒出来的善念,让他到现在还后悔不迭。无论有人许下什么好处,相同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