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口，撕碎手腕的皮肉，他的手腕带着他的鲜血，送到女人的唇边。

凉小意的身上，已经罩上了苏凉默的西装外套。遮住了裸露在外的肌肤。

凉小意面色惨白，她唇里尝到了他的血液。她的血、他的血，交融在一起，一起顺着喉管，进入她的食道，胃里。

她知道自己在流血，脑子清醒的很，很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奇怪了……明明在流血，这个时候，她的脑袋却出奇的清醒。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腕的血，顺着动脉，顺着皮肉，进入她的嘴里，她的喉管里，她的食道里，她的胃里。而她……不想拒绝。

苏凉默不清醒，她很清醒。

她该就医，该像上一回一样去医院输血急救。

她明知道这个男人现在理智丧失，明知道他做的这一切根本对她没有任何的帮助。却不想拒绝……因为，她明白他这么做是因为什么。

如果这是他少有的真心，那么，她又怎么能够拒绝，又怎么舍得拒绝呢？

“操！操！操！”陆沉抓狂，一把逮住苏凉默的双肩，拼命的摇晃：“你清醒清醒！凉胖胖需要就医！”

然，苏凉默眼睛里早就只剩下凉小意满身是血的样子，他恍惚恐惧，推开陆沉：“滚蛋！你没看到她在流血！她在流血！我止不住她的血，怎么都止不住！我用手捂住她的鼻子，血液就从嘴巴里冲出，我捂住她的鼻子和嘴，鲜血就溢出我的指缝，我堵不住！”苏凉默疯了，眼睛赤红一片，那里面哪里还有往昔的冷静，全部被将要失去凉小意的恐惧替代。

“……”陆沉被推的踉跄，一屁股倒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好友变得疯癫，理智丧失。

“我止不住血，她流了多少血，我就补给她多少血！不能让她出事！”

陆沉撑着地面起身，看到一旁沈明远还有几个混混之前留在桌子上的矿泉水还有一些吃的。他大步走过去，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