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好,半晌才嘟囔了一句,“你母亲还有彭霞已经去米国了,相信这一趟,准保是能将那母子俩劝回来的,你撑着点。”
医生说,以彭震现在的情况,保守治疗是不可能的了,恶化的情况太快,必须手术。
可是如今的彭震,不让他看一眼林枷跟孩子,他哪里是能安安稳稳进手术室的人。
周围的人都心急。
彭家老爷子都看不下去,直接给安女士还有彭霞下了令,让她们去趟米国,无论如何,哪怕是下跪求饶也要把那母子俩给接回来。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彭震这样消沉下去。
想想真是牙碜。将事情做绝的时候,倒是一个个冲在前面,现在需要求人下话了,倒是派着女人去急先锋。
“还有,你爷爷找大师给你算了一卦,说你现在身上的劫数都是上一辈造的孽,你父亲昨天启程去敦煌了,要在那里的佛像前打坐抄经,九九八十一天给你解难。”
彭震嘿了一声,真是想不出,让他爹那样脾气暴戾,一辈子在军营无肉无酒不欢的人跪在佛前吃斋念佛,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金戈抿唇,彭家的全家总动员。足以证明他们是真的乱了手脚。
叹一句,“你拿你自己赌,这一局,就算是赌赢了。”
别人看不出来,金戈却是明白的,彭震在那自己的身体跟周围的一切赌,为了林枷。他是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的。
这样的情深,就连金戈看着也汗颜。
他想,自己大概是做不到的。
金戈没再多说,转身出去了。
彭震一个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他最近迷糊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发作起来更是疼的天昏地暗的,他其实没跟金戈说,他并不是拿自己去跟家人赌,而是拿自己去跟老天爷赌。
如果他能扛过去,他自会守着那对母子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