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表情有点难以言说的痛苦。
郝戎顿了顿,首先恭贺了甘敬的进度,随后状似无意的说道:“我昨天开导了一个学生”——这是他瞎编的,“他演戏啊比较投入,有时候甚至有些分不清戏里戏外,我是挺看好他的。这样的学生往往能演出来。但是呢,我也和他说了。”
认真盯着屏幕的影像,郝戎把声音放柔和,长辈般的娓娓道来:“戏如人生,戏如人生,这是对的。反过来可不太好,人生不是戏。”
“我们演员都要有一个抛锚点,一部戏之后要能停下来回到现实。每个演员都要找准自己的那个点。”
甘敬终于有了些表情,笑了笑,没有点破郝戎的好意,但是心里很感激:“郝老师,我没事。”
“那就好。等你拍完戏回国啊,我这边朋友又给送了几瓶好酒。等你来尝,你不来,我可不开啊。”郝戎没有直接劝慰,从侧面引导。
甘敬点了点头,挂掉了视频。
书房里,郝戎对着电脑屏幕皱了会眉头,起身走到门口对着妻子喊道:“老婆,老婆,你找人给我买几瓶茅台,过一阵我要用。”
“好。知道了,喝喝喝,就知道喝。”
郝戎微微一笑,重新回到书房,琢磨着过些天应该怎么当面开解甘敬。
他觉得甘敬大概是遇到了很多演员都会遇到的问题,入戏太深,有些抑郁——《美错》剧本就在书桌上摆着,郝戎是知道这个本子有多压抑的。
生死、苦难、惨剧、责任,这些纠缠在一起,偏偏乌克鲍尔的心灵又有些纤细敏感,实在是个很难的角色。
不过,只是拍这么一部戏应该没多大问题,郝戎这样下了判断,思考了一会开始处理起其他的事情。
然而,事情并不像郝戎所想的那样。
甘敬状况要严重的多。
他承受的不单单是《美错》剧本里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