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退反进，右手臂勒住了王小石的咽喉，只见他手臂上一块块肌肉鼓了起来，手臂好像蟒蛇的身子，想要把王小石活活绞死。

王小石呼吸困难，伸手一根根板开了宝象的指头，忽然向后重重一靠，铁一般的手肘乘势后送，击在宝象的左边肋骨上。

宝象惨叫一声，左边的十几根肋骨，全被王小石铁肘击碎，嘴中喷出鲜血，喷在王小石后背上。

就在此时，刀王刀光一闪，鬼头刀划出凄厉的风声，向王小石当头劈了下来。

王小石打发了性子，不闪不躲，流月出手，寒光一闪，刀王咽喉处血花四溅，新月形的小刀，端端正正地插在刀王的喉咙。

刀王惊愕地看着王小石，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甚至嘴角的狰狞都没有消退。

他右手捂住咽喉，格格作响，左手鬼头刀依然劈了下来，却变得软弱无力，离王小石的头顶还剩几分，就当啷一声落下下来。

与此同时，他的双膝也软软跪倒，身子颓然倒地，喉咙之间鲜血狂飙，大团大团的鲜血，流满一地。

王小石长长叹了一口气，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转过身子，看着宝象似笑非笑：“怎么样，还打不打？”

宝象左边的肋骨，都断了大半，脸色惨白，并不回答王小石，而是席地而坐，左右手都分别结了一个法印，嘴中喃喃念诵经文，宝相庄严，有一种独特的禅味。

王小石耸了耸肩膀，也不理他，向外面走去，刚刚走到门边，忽然眉头一皱，好像察觉到什么。

他又走了回来，伸手在宝象鼻息间探了一探，不由得愕然，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宝象已经断绝呼吸涅槃了。

他呆呆地看着宝象的遗体，叹了一口气，喃喃地道：“但求心中安宁，哪管世事善恶，这难道就是宝象的道？唉，我的道又是什么？”

他摇了摇头，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