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依偎在我旁边清理着雪白的毛发,然后一个下午津津有味地看着韩煜卖弄他的口才,慢慢变成我消遣的一种方式。
进来的老头背负着双手,迟暮的脸上挂着很深的哀伤,在一大堆面值最少一亿的冥币里挑选,很快就眼花缭乱,好不容易才拿起一叠满意地交到韩煜手中。
“您这是给老伴还是……”韩煜的表情很沉重,一边装袋一边问。
“闺女,白发人送黑发人,十七岁就走了。”老人唏嘘的声音没多少中气。
“您老别太伤心,儿孙自有儿孙福,都是自个的命。”韩煜拿起旁边另一捆冥币递到老人面前。“您选的面额太大了,咱姐在下面用也不方便,您还是给她再选点零钱,这样也好使得开。”
老人听着对,一个劲点头,递给韩煜一张钱,韩煜接过手,立马又拿起一个套盒递过去。
“您给咱姐烧这么多钱,姐在下面就一个人也不安全,您还是给咱姐办张天地银行的信用卡吧,有了这卡,烧的钱全存在里面了,出门都不用带现金,还能透支消费,下面pos机基本都普及了,到哪儿用都方便。”
老人不住的点头,递到韩煜手中的百元钞票已经有五张,我抚摸着银月的头,哭笑不得的不知道说什么。
“您刚才说咱姐多大下去的?”韩煜好像还没有放老人走的意思。
“十七。”提到老人伤心事,声音越发低沉。
“哎,花季啊,这麻烦大了。”韩煜的表情看上去比老人还要沉痛。
“怎……怎么了?”老人有些焦急地问。
韩煜把头探过去,压低声音郑重其事地告诉老人。
“您老是不知道,最近刚枪毙了几个恶性猥琐杀害少女的惯犯,前些天才送到前面给烧了,估计这会人已经在下面了,现在下面也不太平,您说咱姐孤苦伶仃一个人在下面,要是不小心给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