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双戟狠狠插在船板上,张开双手——人人俱看得清楚。他双手虎口处有同样的老茧。
很明显,这年轻人擅使兵器,而且是双手兵器。这样的人,会当个役夫?
年轻人从容道:“少时随家父习双手剑,故有茧子,只是不曾从军……‘
这时一个悠然平和的声音传来,却如惊雷炸响:“汝父之名讳可是凌操!”
“凌操!”甘宁浑身一激灵,脱口惊呼,“你是凌统!”一把扯下年轻人嘴唇上的胡子,虽然脸仍黄褐。涂色未去,却已可依稀认出,正是凌统。怪不得一直觉得这年轻人眼神不对,原来是掩饰不住的仇恨。
凌统已顾不上细想自己的行藏是如何被郭嘉这一介文士看破的,仇人就在眼前,当真分外眼红,但他的双剑未敢随身携带,此时是赤手空拳。就在甘宁扯去他假胡子一瞬间,凌统反手扣住甘宁一支铁戟。急往回夺。
“想要?给你!”甘宁大喝一声,顺势向前一捅。
凌统侧身,戟刃贴葛衣擦过,嚓啦一下。划破葛衣,差点剖腹。
凌统的冒险也争取到了一丝机会,趁二人贴身之机,奋身撞入甘宁怀里。
甘宁被撞得连退几步。虽然胸口吃痛,但人倒没事,只是这不是陆地。而是船上。甘宁连退几步,腿跟被船舷一绊,身体后仰,几乎掉下江去。幸而此时陈到掷出长槊,喝道:“抓住!”
长槊从甘宁身旁飞过,深深刺入船板。甘宁眼疾手快,探手抓住槊杆,这才免于掉下长江之厄。
甘宁已失一戟,怒极而笑:“好一个凌公绩,谁也别插手,让我来擒他!”
二人人手一戟,猛烈撞到一起,杀做一团,金铁交鸣之声不断,大白天都可见火花四溅。
虞翻在凌统出手那一刻起就呆住了,怎都没想到,抓窃贼抓出了一个刺客。这个凌公绩,真是捅大搂子了。
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