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拢嘴。
“……粮草千石,战船二十五艘,完好的两当铠三十七副,刀盾弓弩数百,戟戈近千,箭矢十数万……还有一百二十余匹战马,这下我们可组建一支骑兵营了。”宋谦眉飞色舞,显然对这批战马极为上心。
陈武同样也难掩喜色。昨夜一战,一家伙俘虏了一千八百余人,斩杀数百,只逃走了百余人。
“可惜,让那敌酋臧霸逃了。”陈武向程普请罪道,“我等只顾攻击寺衙,未能及时围住敌军营,致使臧霸脱逃,还望中郎恕罪。”
“罢了。”程普虽也觉美中不足。不过这场巨大的胜利,足以弥补小小的缺撼,“你二人奋勇杀敌,各斩一将。皆有大功。我已表奏讨虏(孙权),不日必有封赏。”
二将俱躬身道:“此役全赖程公筹谋赞画,指挥有方,我等不过附公尾翼而已。岂敢居功?”
程普一摆手,抚须而笑:“行了,你们也别故作谦逊。鏖战一夜。将士们也都乏了,今夜好生休息。传令下去,兵不解甲,马不卸鞍,和衣而卧,枕戈待旦。多加留意江面,一旦有警,立即撤兵!”说到后面,已是严声厉色。其威严之状,令宋谦、陈武这样的沙场勇将也为之悚然,诺诺而应。
四月中,有月,色甚淡,宛若隔了一层薄纱,朦胧得象情人的眼眸。
臧霸却没有这样的诗情画意,他的眼眸里,只有比夜色还浓得化不开的仇恨。
在幽暗的丛林另一边,张辽正认真听取哨探的禀报:“……敌军巡哨不少,但多沿江岸巡逻,咱们这个方向不过七个明暗哨而已,已有弟兄去解决了。敌营匆匆筑就,看情形没打算长驻,只挖了浅壕,布了竹签。拒马、鹿砦都没有,不过营栅扎得很深而且绑得很牢固……”
张辽淡淡道:“程普是军中宿将,哪怕是临时扎营,也一丝不苟,没有拒马鹿砦,那是因他们此次是轻装夜袭,未带辎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