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居然摆出两不相帮的架势,这跟先前的态度不一样啊。幸好、幸好他们还准备了后手,否则今日若让贾诩这老狐狸溜了,就再没机会让他上套了——别的不说,只要人家递上一份奏折,称病休养,你就无可奈何了。
贾诩好整以暇掸掸衣袖,笑道:“皇后所言,深得治国至理,我等同殿为臣,何事不可谈。私会相谈固可,朝堂商谈亦可。”
这时对面下首最年轻的那低级官员朗笑道:“皇后说得甚是,开诚布公,正是我等所求。既如此,贾令君可否那封密信全译文呈上,交与皇后验看?”
贾诩淡淡望着对方:“足下何人?”
“河内司马懿,拜见贾公。”
“哦,原来是司马建公之子,司马八达中行几?”
“懿字仲达。”
司马懿?密函上提到射鹰截密信的人就是他;提议八关校尉互换,将雒阳龙狼军优势化为乌有的,也是他。河内司马氏,还真出人才啊。
贾诩上下打量这年轻人一眼,暗暗点头,原来一切祸因,皆由此人而起。果然言辞犀利,后生可畏,还好,他同样有准备。
贾诩从怀中取出一封折子,内中夹着锦囊之书,放在内侍呈上的云纹漆盘上,含笑道:“仲达所言甚是,诩从善如流,这就将全部译好的信件呈与皇后验看。嗯,我贾诩以列祖列宗之名起誓,这就是鹰书全译文,一个字都没改——如何,诸公、仲达,可满意了?”
这誓够重,以时人对祖先的敬重,这封密信译稿,绝对是真。刘艾、伏完及司马兄弟完全被堵住口,什么毛病都没法挑了。
众人目注着托盘托着书信,送入帘后,大殿上一阵沉寂。
杨彪与张喜脸色缓和不少,而刘艾与伏完惴惴不安,司马兄弟则不时以眼神交流,难掩焦虑,敏锐感觉事情似乎正朝他们无法掌控的方向滑去。
帘后似乎传来一声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