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行程,别说骑兵。就算是步行,也不过一时半刻的事,但大军没跑到十里,只到五里处。就卡顿了。
举旗开路的那一什骑兵刚驰到桥前。不远处山丘下的树林里突然杀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员黑甲黑面,壮硕如黑熊的军将,肩扛一杆丈八蛇矛,如黑旋风般冲到桥头。蛇矛一顿,双腿一叉,虬须如戟,气涌如山:“黄射。此路不通,想过桥。问你爷爷手里的利矛答不答应。”
那一什骑兵齐齐勒马兜圈,望着河对岸不远处的树林,惊疑不定。
黄射越众而出,脸色阴晴不定,看看堵住桥面的人马,再看看树林,断然下令:“他们只有百人,杀过去!”
能入选骑兵的,都是锐士,而能当上擎旗手的,更是臂力过人的力士。那擎旗手直接将大旗往地上一顿,抡起铜殳,夹马冲刺,口中大喝:“淮北贼,纳命来!”
铁蹄踏桥,蹄声铿锵,厚实的桥板亦为之震颤,尘土簌簌直落。马鼻咻咻,冲势如风,铜殳飞舞,势如疯牛。
“淮北贼,吃某一记……啊!”
擎旗力士冲近两丈,铜殳尚未击下,丈八蛇矛倏刺,噗地一下,贯穿马颈,刺入力士小腹,奋力一挑,连人带马挑翻落河。嘭地一声大响,水花溅起比桥面都高。
张飞一击之威,顿时吓住诸骑士,勒马团团打转,不敢上前。
黄射见状又惊又怒,大吼:“我江夏军无人乎?”
身后窜出两名从骑,为兄弟二人,手持斫刀,纵骑突击。兄弟二人配合默契,控马从左右两边朝张飞冲去,欲以奔马的威势把他冲翻掀倒。二骑刚冲过桥心,还没靠近,张飞大喝一声,双手横握蛇矛,虎扑而前,左右横击,拦扫马腿。
蛇矛长丈八,而桥宽不过两丈,蛇矛一横,基本上就将整个桥面拦断。两匹战马前蹄折断,掀落马上骑士。
张飞顿矛入地,抓小鸡般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