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累。不过,这具身体毕竟是强化之躯,当所有人都累趴时,他还能发挥一半战力。
“乐就完了。”马悍一锤击飞一个刚冲上的贼兵,目光直视三百步外栅栏后面的将台,头也不会对陈到道,“叔至,守住半炷香,能办到么?”
陈到明白这话的意思,这是要将整个防守交给他,这绝对是个巨大考验,但陈到还是毫不犹豫回答:“诺!”
“好,我去了!”马悍丝毫不拖泥带水,交待完毕,纵身跃下,着地弹起,飞锤如轮,扫得众贼兵翻滚一片,纷纷避让。
此时寨外早已杀声震天,那惊涛骇浪似的人声,一听就知不下大几千人,围攻木楼的贼兵心下恐慌,士气已沮。加上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阵形已薄,竟被马悍一冲而破,一路劈波斩浪,如脱缰野马,风也似地杀向三百步外的将台。
乐就远远看到,铮地拔刀出鞘,声嘶力竭:“拦住他!”
嘭!木栅破碎,一冲而过。
左右数百苍头呐喊高叫,矛戟乱戳,却不敢近前,既是惮于马悍威势,也有军令只可活捉不可杀伤的原因。只有乐就的数十扈从甲士,纷纷从将台冲下,迎向马悍。
“去死!”
流星锤在头顶呼呼飞旋五六圈,突然脱手飞出。当先迎上的甲士盾碎吐血踣地,其后连续数甲士额头被飞锤擦过,刹时血肉爆裂,余人无不骇然四散。
马悍人化流星,随飞锤而去,直指乐就。
“呀——”乐就双手执刀,奋力劈下,将去势已尽的流星锤一击而落。
锤落人起,马悍并掌如刀,凌空下劈——嚓!一撸到底。
乐就如遭雷噬,全身定住,表情凝固,从额头,到鼻尖、下巴,出现一条中分血线。铠甲同样中分两半,咣当落地,胸腹皮肉裂开,血水不断涌出。最后,毫无征兆,整个人,从脑袋,到身体,悄无声息,裂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