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贼军拆楼!
皖城属南方,潮湿多雨。木楼底层常常以木桩支起,悬空离地,类似吊脚楼。这些木桩离地五尺,多而且密,摧毁起来很不容易,但若上百人一起动手,用板车撞击、用排盾冲撞,拆起来也不是一般的快。
首先遭殃的就是楼外的回廓,十几根支柱一倒。回廓铺板噼啪急坠,如同断索的悬桥成片垮塌。龙狼悍骑纷纷退回楼内,陈到一转身,看到主公还在敌群中。急忙踏出一步,不顾木梯摇摇欲坠,一手板住门框,一手持槊竭力伸出:“主公。上!”
马悍挥锤逼退周围大批贼兵,铁锤反甩,铁链绕着长槊打了个旋子。稳稳缠住。陈到奋力一拉,马悍借力足蹬木墙,向上升去。
这时木梯终于轰然坍塌,从马悍眼前坠下,激起的尘土,迷蒙了视线,依稀看到无数条手臂伸出,头顶充斥着“主公,抓我的手”的叫嚷。
在这纷纷嚷嚷中,一个兴奋的声音格外响亮:“看!我们的鹰!”
喀!马悍一抓抠入木墙,止住身形,抬望眼,烟尘慢慢淡去——苍穹之下,两个黑点盘绕飞旋。
是鹰讯!这种盘旋并非毫无意义,而是特有的鹰讯。
马悍不是驯鹰人,看不懂太多的鹰讯,但这个鹰讯,恰恰是他能看懂的几个鹰讯之一:增援、十里、八千。
马悍豁然大笑:“来的真是时候!”
……
激战最剧时,乐就甚至派出数十扈从甲士参战,结果近半死伤,唯一的战果,是其中一个被抬回的甲士夺得一件战利品——一个龙狼重甲兵的铁兜鍪。
随从将铁兜鍪要来,呈给乐就,一脸忧虑:“督将,不对啊,这些人披挂的铠甲,还有这铁兜鍪,整个淮南与江东都没见过啊。”
乐就脸色阴沉得几乎滴水,反反复复看着手里的铁盔,半晌,声音沙哑道:“不管他们是谁,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