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父亲也早跑得不见踪影,再坚持下去也没意义,顾不住捡剑,爬起来就跑。刚奔上转廓,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人,吓得袁耀拔出防身错金尺刀。正要刺出,就着火光一看,喜不自胜:“杨长史,你来了。太好了。”
来人抹着额头汗水,气喘吁吁道:“弘来迟,让公子受惊了。咦,主公呢?”
袁耀向前一指:“阿翁已脱险。你……”
话音未落,手腕一震,尺刀被打掉。随即胸前掠过一道寒光,绸带断裂,脖颈一轻,玉玺坠地。
袁耀惊怒莫名,戟指来人:“杨弘,你竟敢……”
杨弘以剑指袁耀,缓缓蹲下身子,将黄绫方包拖过来,紧紧抓在手上,得意之极,哈哈大笑:“有何不敢?今夜之乱,便是杨某与……所为。可笑袁大公子竟然……哈哈哈!”
袁耀戟指杨弘,手指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杨弘将剑尖稍稍往后缩了缩,向袁耀摆摆头,示意他喝止宫卫反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袁耀别无选择。事实上根本不用他喝止,当杨弘押着他回到厮杀场时,一个宫卫看到,正要挥动的刀刹时停顿;之后又一个被对手击倒的宫卫正挣扎爬起,见到袁耀的模样,整个人顿时定格……接下来,越来越多的宫卫停止反击,沮丧地慢慢退却、聚拢,不知所措。
蒙面首领汗湿重衫,呼呼喘气,吹得青巾一鼓一振。他左手革盾已被砍得只剩半片,右手斫刀亦满是崩口,整把刀与他的人一样,宛若从血池里捞出。
望着袁耀一脸羞愤被押过来,蒙面首领哈哈大笑:“杨兄干得好!”大步迎上,边走边扔下不成样子的斫刀,随手一甩半片盾牌,嘭地一下砸进一宫卫怀里,差点将那宫卫撞吐血。
蒙面首领走近,拱手向袁耀、杨弘各施一礼,然后向杨弘伸出手:“局势未定,随时有变,为防意外,还请杨兄将国玺交于某保管,以策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