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战马,与五骑急追。
袁尚眼巴巴望着他们绝尘而去,过了一会,六骑再现,两手空空。但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在他们身后,紧蹑着上百骑!而百骑之后,更有隐隐绰绰的步卒身影,看规模,不下数百。
袁尚的脸色刷一下白了。
审配望着那杆“张”字大旗,洒然一笑,拂了拂衣袖,对袁尚道:“请少主公稍歇,配去去就回。”
冯礼满头大汗跑回,顾不得抹一下满面泥尘,惶然大叫:“是张俊乂!”
袁尚以下,众骑士一阵骚动。张郃在河北的勇名,仅次于颜良、文丑,又有如此优势兵力,一旦合围,此番在劫难逃。
就在一众袁军甲骑惶恐不安时,一袭文士袍的审配却施施然迎上,振声大叫:“张俊乂,上前答话。”
对面百骑渐止,烟尘消散,一骑策出,银甲长槊,正是张郃。
张郃驰近二十步,尚未开腔,审配就先声夺人,甩袖戟指,声色俱厉:“乌巢按兵,是为不信;背主投敌,是为不忠;反噬旧主,是为不义;赶尽杀绝,是为不仁;张俊乂,似尔等不信、不忠、不义、不仁之徒,还有何面目出现于少主公之前?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一番痛斥,直如标枪,将张郃扎得抬不起头,他能说袁绍想杀他么?说出来谁信?就算信了又怎样?临阵处置将校,本就是主帅拥有的权力。
审配更上前一步,扯开胸襟,露出并不健壮的胸膛,慷慨激昂:“审配不愿死于少主之后,张俊乂,若尔尚存一丝旧谊,便先取我性命!”
张郃回首望了已集结完毕的步骑军阵一眼,长叹道:“郃有所择,君有所忠,己所不欲,匆施于人。今郃甘愿受主公严惩,以报先主之恩——先生与三公子都不会死,只是从此之后,我张郃与袁氏永无瓜葛。”
张郃说完,举手一摆:“退兵!”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