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人,有一个情况,不知当不当说……”
管统眯着眼,沉声道:“事关军情,巨细无遗,说错无责,隐瞒必究。”
家仆大汗,伏跪禀报:“小的有一故友,本是牟平渤海军一什长,数日前其兄病故,家人急赴牟平,寻其告假回家治丧。未料想营中袍泽却道其执行任务未归。家人本以为是随太史使君前往辽东了,失望而返。未曾想,两日之后,此人竟出现在葬礼上。家人异之,询问良久,才终于道出实情——此人之前一直在守备城南仓,其兄病故的消息,是牟平袍泽转述的……”
“等等!”管统放下手里竹简,边捋黑须边将家仆的话捋了一遍,“你是说,本应在牟平的渤海水军士卒,竟然出现在黄县,并守备城南粮仓?”
“是,依小的想,这大概是为了加强警备,或许是兵力不足,故而使用水军……”
“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管统眼睛眯缝成一条线,针芒闪动,仿佛嗅到危险气息的毒蛇,“你找些人,把此人弄入府中,我要亲审。”
家仆为难道:“此人未敢告假太久,匆匆参加完丧葬,便返归军营了。”
嗯,在家里绑一个人,问题不大,但闯入军营绑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们可还没这本事与胆量。
“那就着人潜入到城西军营详细打探一番——记住要找认识牟平渤海军之人。”管统屈指不轻不重地叩击案面,笑容冷冷,“太史小儿,希望你不要自做聪明,否则,我管统一把火,就能让你跳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