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以温润如玉之感。便如此刻。心如怒涛,面呈详和,微笑拱手:“季礼先生所言亦有些许道理,只是北海连年兵祸,生灵涂炭,实不宜再起刀兵。烦请先生前往灌亭,劝喻袁显思,若能令孔北海效韩文节故事,某亦乐见其成。”
韩文节就是韩馥。他曾干了一件天下诸侯闻者足戒之事——在属下离心,以及袁绍谋士高干、荀谌半是威胁、半是劝诱的情况下,拱手将冀州让给袁绍,最后落得横死茅厕的下场。
太史慈之意很明显。让小袁学老袁,也派人去忽悠孔融,若能让对方象韩馥一样,乖乖让出北海。那他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哪可能?汉末三国,也就出了一个韩馥而已。孔融只会让梨,让北海?想都别想。
管统拂然不悦:“辽西胡乱。数月未平,东莱粮仓,积谷百万。内忧未决,又生外患,此为败亡之始也,将军宜三思,否则必噬脐莫及。”说罢拂袖而去。
太史慈礼送至中门,向管统背影遥遥拱手:“先生金玉良言,慈铭记于心,定当三思而后决。”
管统一走,后堂陆续走出吕岱、管亥、柳毅三人。
管亥人还没出来,大嗓门已嚷嚷开了:“管季礼这个老杀才,不是吕兄拉着我,我早就冲出来揍趴他了!我说太史子义,你往日的剽悍劲哪去了?就任由这老小子满嘴放屁?”
太史慈淡淡扫了管亥一眼,面色平和,但目光如锥,管亥头皮一麻,再不敢吭气。
太史慈问吕、柳二人:“如何?”
柳毅道:“管季礼曾为东莱之主数载,于斯人脉丰厚,能量不可小觑,其临去之言,语含威胁,不可不防。”
吕岱:“此公既为袁氏说客,亦需防其为袁氏内应,我军若出兵助击,必不可令此人知晓。”
二人意思都很明显,粮仓重地,最须防内贼,否则只要区区一把火,就能让你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