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差点没跳起来,立即调派身边一队亲卫扈从冲上顶住。
这队扈从都是西凉军中最好勇斗狠的悍卒,九成都是身经大小战事的羌胡兵,厮杀经验极为丰富,一向都是王昌的救火队,哪里有危险就派往哪里,通常都是人到“火”灭,但这回他们是引火烧身了。
羌胡精锐,果然不凡,一冲到阵侧,刀戟齐出,至少大半抢先击中斧槌兵,但悲剧的是,他们砍不动……半寸厚的铁板,从上到下共十六块,将斧槌兵的两肩、胸腹、下裆等重要部位,防护得严严实实,错非是同样的大斧巨槌,否则根本伤不了这样的重甲兵。普通的环首刀、长矛、戈戟,砍刺上去,连搔痒都做不到。
羌胡扈从惊骇大叫,斧槌兵不为所动,你只管劈刺,我自落斧槌。一时间颅脑粉碎,血似盆泼,整整一队西凉精锐,眨眼就没了。王昌远远看了,胸口发闷,耳朵轰鸣,一时失聪。这时但见一背插小旗的哨探满头大汗奔来,单膝点地,手臂指西,大声说着什么。
王昌耳朵嗡嗡轰响,什么话都听不到,但一种不妙的预感,令他踩上牛车,顺着旗哨所指方向看去——原本追击伍习溃兵的二百白狼轻步兵,已胜利折返,从本阵侧后方攻杀而来。
“完了……”王昌眼一黑,身体晃了晃,一头从车上栽倒。
西凉军左右翼步兵阵完了,骑兵又如何?
李傕之所以没有击钲退兵,是因为他不甘心!不甘心因友军之败而受连累,最终无功而返。看到白狼军步军之强,他已不指望在正面作战时击败马悍,而将全部希望押在骑兵身上。以步军吸引白狼军,以骑兵突破。这就是李傕的计划。
李傕将这个突击重任,交给了侄子李暹,并把长子李式也派上阵,为李暹之副。可惜李利已死,否则这位他最看重的侄子当是突击主将的不二人选。李傕将三百骑卒交给子侄。自己只留一百骑卒及数百辅兵护卫,他已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