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这异常现象立即引起马悍高度警觉,当即改变行军方向,朝东奔行数百步,终于,视屏上那片密密麻麻的红点,令马悍心沉到谷底。虽然不知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结果明摆着。他被敌人抄底了。船没了,东归之路也被切断,南边是一个血肉磨盘,唯今之计,只有朝西,以退为进。更何况,还有信鹰的指引。
马悍现在心里憋着一团火,这一个闷亏,吃得太难受了。不管这个抢船的人是谁,跑到哪里,他都要亲手将之擒下,看看对方是何方神圣。
天空依旧阴霾。寒风凛冽,自马悍以下,每一个战士都以葛巾蒙面,戎衣马鬃。俱被强风扯得笔直,几乎睁不开眼。人人埋头赶路,只有几名鹰眼成员。轮流竭力半睁着眼睛,锁定阴沉沉的天空上那个小黑点。
忽然,有鹰眼成员禀报:“右将军,信鹰发出鹰舞。”
马悍抬头眯眼,果然看到苍穹之下,那只苍鹰不断在一个方位盘旋,久久不肯离去。就连马悍这未经训练的人,都能看懂几分,极有可能是……
果然,有鹰眼成员手搭凉棚,眯缝着眼,看了一会,向马悍禀报:“信鹰似有发现……”
前方山丘转拐处,担任前哨的乌追飞驰而返,远远大喊:“主公,发现我们的船只,就在前方大河之上!”
……
槛舸二层飞庐舱室内,贾诩安坐于席,捋着黑亮的长须,看看脚边火盆里的灰烬,再撩起眼皮扫一眼跪坐于前的青年,淡淡道:“你叫什么?”
青年同样淡定回答:“陈行。”
贾诩慢条斯理道:“可有字?”
“仲远。”
“陈仲远。嗯,看来你还有一位兄长。”
陈行脸色一戚:“家兄已逝。”
贾诩轻哦一声,脸上浮起歉然之色:“观君气宇,令兄想必也是位豪杰之士,惜乎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