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汗边一个劲谢罪喊冤,言道这全是大王子拔奇擅自所为。决非本国之意,其所率之军亦为其所掌私兵,非是国兵,最后更声泪俱下:“小国之君方薨,殡椁刚封,岂有妄动刀兵之理?更何况还是入寇上国。实为大王子擅专,非二王子及本国诸臣工之意。望使君明鉴啊!”
马悍点点头:“听上去倒也在理……”
娄衍连忙道:“是极,便是如此……”
马悍抬手打断道:“大对卢口口声声说是拔奇擅专,擅自发兵寇边。又言是其所掌私兵——那我来问你,拔奇是不是贵国大王子?”
娄衍点头称是。
“贵国先君是否驾崩?”
娄衍再点头,以袖掩面,满面悲戚。
“那拔奇是否就是一下任国君?”
娄衍习惯性刚点了一下头。旋即猛然抬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急忙否认:“继位之事未定……”
马悍毫不理会,挥手打断娄衍话头:“拔奇既为长君。不就是下一任国君?他的举动岂非代表着高句丽的国家行为?”
娄衍无言以对,面色变幻,最终似是做出决断。向马悍长长一鞠:“大王子骄横不肖,向为国人所诟;二王子贤德明达,甚有贤名。吾国上下,决意奉二王子为国君。此次拔奇犯边之事,待新君登基之后,将具表奏呈汉家天子谢罪,请使君转呈。”
马悍冷冷盯住娄衍,一言不发,直到娄衍面色苍白,汗出如瀑,几乎站不稳时,才冷然道:“我大军跋山涉水,千里跃进,为的是给入侵者一个永志不忘的教训。如今刚开了个头,足下一张谢罪表就想把我们打发了么?”
娄衍慌忙道:“不敢、不敢,敝国将量倾国之物力,为太守接风洗尘,并犒劳大汉天军。贵军此次行动所耗费军资,敝国将倍偿之。”
既认打,又认罚,高句丽摆出这般低下姿态,马悍还能说什么,于是他提出两个